王宫里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他不知道穆云笙有没有受伤,是死是活,他只知道那时的他,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就像是被蒙了一层雾。
直到他终于见到了穆云笙。
摘星楼内,满是血迹,地上还没有没收拾干净的尸体,柱子上,墙上,全都是刀痕,刀痕快有一条手臂那么深,可想而知这里经历了怎样一场恶战。
穆云笙正站在楼梯的最高一阶,时不时的开口与底下的朝臣说着什么。
他才到门口就被发现了。
对方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陆追,送他回去。”
陆追领命行礼,许成渊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陆追揽住了肩膀。
“二公子,你怎么跑宫里来了,现在宫里可全都是九阶刺客,很危险的。”陆追揽着许成渊,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往摘星楼外走:“不过呢,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许成渊有些发懵,被揽着,往外走,他回头的时候,穆云笙已经离开了。
陆追见状一副轻松道:“哎呀,二公子,君上这会可是忙得很,过会他还要在朝阳殿召见众臣,你就先回家吧,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有我在呢,况且……”
陆追深吸一口气,对亲眼所见的事实倒是很快接受了,毕竟当年风嬴成为大宗师时的年纪跟现在的羌王差不多,同样年轻得可怕。
“况且君上可是大宗师,咱们就不用瞎操心了,倒是你,现在宫里这么乱你还敢乱跑,刀剑可不长眼,小心遇上九阶高手!”
陆追正在心里感慨,这主仆两一个比一个可怕,一旁的许成渊已经呆住了。
大宗师……
明明只需解读字面意思便能听懂,但现在许成渊却觉得他有些听不懂了。
大宗师这三字蕴含了太多,这是普通人,哪怕是天才都无法企及的境界,到底是什么时候,他成为大宗师的?
许成渊忽然意识到,自己甚至不了解这个与之朝夕相处的人。
云笙一向体弱多病,不能走远路,连稍微重一点的东西都拿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成为大宗师的?
许成渊忽然想起爹说的那句话,君臣之别,如今看来,他对自己保留了许多。
他真的了解云笙吗?或者是说,羌王,许成渊在心里这么问自己。
许成渊还在思索时,一旁的南婉戳戳他的脸:“阿渊,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说着,又继续做手上的事。
南婉捧着脸坐在石阶上,一边去看许成渊,有些遗憾:“不知道婚宴上能不能看到君上,不过,爷爷应该不准我入席。”
若是君上到场,入席的想必都是一些重臣了。
上次见到君上是许多年前了,君上亲自到阆中城来找爷爷,还是她开的门,早知道那是君上,她就多看两眼好好记住了!
她看向许成渊,似乎带有侥幸的寻求一个想要的答案:“阿渊,你知道吗?”
许成渊默默摇头,一声不吭,一边将一袋面粉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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