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是个极为难缠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隔日一早这桩事就捅到老夫人那了,老夫人原是不打算管的,耐不住秋娘一哭二闹三上吊势必要讨个说法。
老夫人召集一家人在景德堂议事,众人神色复杂地坐在厅中,还有一人没来。
“老夫人,大姐儿这是不把规矩放在眼里,说白了这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简直成何体统。”秋娘阴阳怪气地指责黎晚的不是,又暗示老夫人该惩处黎晚。
“放肆,此事我自有主张。”老夫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一大早秋娘就在她耳边吵吵嚷嚷,吵得她烦躁不堪。
秋娘撇了撇嘴不吭声了,心里却暗骂老狐狸,果然护短。
她的女儿还躺在床上,黎月今早醒过一回,精神失常,接受不了现在的自己,哭喊着要杀了黎晚给她陪葬,秋娘哄着劝着都没用,最后还是给她喝了安神的药才勉强睡下。
她现在心里堵得慌,恨不得立马弄死黎晚那个贱人。
“老夫人,嫡小姐来了。”
随着丫鬟通报,黎晚慢悠悠的踏入正厅,扫视一圈,看向老夫人福了福礼,淡笑道:“祖母唤我何事?”
看到黎晚完好无损,老夫人心里松了口气,又板起脸来:“昨日三姐儿染了重病,你说一下来龙去脉。”
实际上无论黎晚有没有害人老夫人都不会严惩,这不过是给秋娘做样子罢了,毕竟秋娘要是真死在丞相府传出去总归是名声不好听。
“回祖母的话,昨日我玩飞花令,三妹妹也在场,与我距离相差甚远,起初还好,后面三妹妹就突然倒地身上起了疹子。”
黎晚不疾不徐的解释,重点就在“距离相差甚远”上面,她们之间隔了五个人,怎么说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秋娘气得浑身发抖,黎晚这摆明了是在狡辩转移话题。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在酒盏上动了手脚,给三小姐下了药,还想抵赖!”秋娘一气之下竟直接说出来了,丝毫没考虑后果,老夫人脸色陡沉。
“秋娘慎言!”她厉声道,秋娘这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
“庶母不在场又是如何知晓?这般笃定是酒里有药莫非是贼喊捉贼?”
这番话引得老夫人深思,黎晚说的很对,秋娘确实不在场,但她却信誓旦旦地说是黎晚干的,这其中的猫腻值得推敲。
“你……”秋娘哑口无言。
黎晚淡笑不语,在场的人谁不比秋娘精明,眼下这情况说看不出来也是假的。
“够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都散了吧。”老夫人不愿再追究,黎晚心知肚明,顺水推舟地退下了。
秋娘拦在她前面,愤愤不平,一字一顿道:“你别太得意,咱们走着瞧!”
“随时奉陪。”
从景德堂出来黎晚就吩咐春花秋月拿她的钱去大量购买米粮直到填满粮仓为止,前世有一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不少人死于大旱,都说这是百年来最大的天灾。
黎凝便是在大旱那一年成功打响名声,用自己为数不多的钱财准备好米粮,在大旱来临时施粥布善,百姓都说她像是神女降临,救活无数人命。
黎晚要做的就是赶在黎凝之前办好一切,在大旱期间尽可能的挽回民生,让更多百姓逃脱饥荒,保住性命。
春花秋月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大量购买米粮,虽然小姐的月例丰厚,但也不能这般挥霍无度。
“小姐,奴婢斗胆问一句,为什么要花银子买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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