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结局?”我拿腔作调,“哀家并不想与你争论,你让嘉月姑母如何自处啊......”说完哀恸不已.
沈朝晖慌了神,也没有办法安慰我,只能给我倒了杯清茶,“这样母后,朕答应你,朕可以饶恕婶母,也可以饶恕舅舅,只求母后不要怨对于朕,朕是有苦衷的!”
我摆了摆手,面上痛苦不减,“你有问鼎天下的决心我本是该高兴的,但你不该将亲人推至深渊,你晋王叔去了,她便是你父皇唯一的姐妹了,你怎么能放任泰安帝.....”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夏景铄又如何?”
沈朝晖的笑容变得凛冽,“他自然没有这么好的命数,听说已经赐了毒酒.”
那一瞬,我听到了心跳停止了一刻,在碎裂般的痛楚中,眼底喷涌而上的酸楚被巧妙的压制了下去.
又下雨了,上天可不管我们母子此刻的对峙,只管自己下的越来越大,窗外种的芭蕉叶子被打的啪啪作响,小太监们上来点起了烛火,屋子被照的十分通明,他们低眉顺眼地说了句,“陛下,温犯淋了雨,已经晕过去了.”
他一点都没有被他们的话打动,就仿佛没听见一般些着自己的东西,淡淡道,“知道了,拿冷水去泼,若不醒来,便用针刺甲间.”说罢停下来冲我笑了笑,当真是高处不胜寒.
我笑了笑,“不必拿这些事情来要挟哀家,他们犯了泼天大罪,天子犯法本该与庶民同罪的.”
他听到这里,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不敢置信地道,“母后当真如此绝情,便如此也不肯原谅儿子?”
我盯着他,眸光古怪,“皇上能舍弃了亲生的姑姑,我便也能舍弃亲生的弟妹.”说完抬了抬手,女官便上前牵住,给我拢上了披肩.
我出门的时候见晋王妃.....哦不......现在只能叫十五妹妹或者是温家十五娘已经被人送去掖庭了,只余下容弟一人被人架着跪在原地,苦不堪言,他见我出来,张了张嘴,鲜红色的血液从牙尖汩汩的流了出来.身侧的女官立刻扶着我离远了些,“太后不该见这样污秽的东西.”说罢替我撑起伞.
我伸手接了一小捧雨水,放在手心揉搓片刻,“去掖庭吧,有些事情总要料理了比较好.”
我说的女官立刻便全都明白了,她为难地问道,“可否要将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在她看来,我与皇帝是亲生的骨血,的确,按照皇室常规的做法,我伦请伦理都该走这一遭.
只是她料而且有些偏差,这只是浅浅一层,若真是如此,我还有余力保下她,起码不愁吃喝.
天色阴沉沉的,雨打在原先还算是金碧辉煌的宫殿上被瓦块击的粉身碎骨,在暗云笼罩的囚笼前,我接过了女官手中的雕刻精美的紫檀木饭盒,又忍不住取出唇纸抿了抿微微发白的唇瓣.
宽大的寝殿,落满厚厚灰尘的陈旧纱帘前,一个女人跪坐在那,痴痴地望向窗外,地上散乱着几件她原先看也不会看的破旧的衣裳钗环,仿佛在诉说着帝王家可笑的怜悯.她听见门响了,转过身来见是我,露出一丝泛白的笑意,“姐姐来了.”
十五妹妹不过是刚过半百的岁数,因为保养的极好,只是跪了一日,除了嘴唇干涸的厉害,倒也不算过分年迈.至少在保养得宜的我面前,没有人不会说,这是一对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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