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冷平陌的马跑过了头,对于他而言,此刻的那面旗子却实在称得上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了。
“竹大人,你,你竟然耍赖?!”冷平陌实在是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给惊呆了。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甚至想过竹子鸢指不定会有什么办法让她自己突然爆发,在最后这一刻骤然发力,从而超过自己取得胜利,但是唯独没有料到竹子鸢会采取如此近乎于无赖的作弊方法,来阻止自己,干扰自己。
这样耍赖皮的事情,也是身为一个大祭司能够干得出来的吗?她现在这样儿要是让其他大臣,包括自己的老爹知道了,估计会惊得连舌头都被他们自己给咬掉了吧?不成,为了父帅的生命安全,自己还是一个人慢慢消化这件事儿就好了。
“什么耍赖,亏得你还是 军呢,竟如此迂腐。此乃兵不厌诈!取得胜利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够达成目的,过程如何又有什么要紧?何必墨守成规,死守什么规矩?”
冷平陌被竹子鸢说得一愣,转念一想,她的言语居然还当真有些道理。赛场如战场,这是父帅,也是自己一直为众将士们灌输的道理。
冷平陌一直以为,他们这般练兵,是为了让将士们不要在平常的训练和比赛中掉以轻心,不加重视,以致将这疏忽大意的毛病带到战场上,害了自己也连累他人;然而今日竹子鸢此话一出,他才恍然大悟,冷家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练军之道,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用意所在。
其实竹子鸢也是有些小小的惭愧的。她也知道自己这法子确实是光明正大的耍赖行为,要是搁在现代社会的体育竞技项目上来说,那绝壁是分分钟取消比赛成绩,还要禁赛处罚的下场。
但她却也想不到,自己无心插柳,竟然还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冷平陌一下子想通了许多事情。他对眼前这个有些特别的大祭司大人由衷佩服,觉得她简直就是奇才,祭祀和带兵打仗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事情,而且尽管能成为祭师,尤其是像大祭司这样的祭师之首的人,无一不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然而要真正论起来的话,大祭司却实则是属于文官之列的。
至少自己对于祭祀之事一无所知,就算是把五行灵符全都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用才好;而竹子鸢却不同,她不但马术了得,而且对兵法也似乎有所涉猎,纵然并不擅长,但终究还是要比自己更强一些了。
“此话有理!这场比赛,是我输了!”冷平陌没有掉转马头再度尝试,他知道既然竹子鸢能用这一招,那自己就算超过她再长的距离,也注定是胜不了她的了。
说实在的,竹子鸢确实用了点儿小聪明,占了便宜,但那也得有本事才行。这一马鞭甩出去,要卷得住旗杆,拔得起旗子,还要再度把旗子插下去。这一系列的动作说起来容易,竹子鸢做起来就更是一眨眼而已了,但是真要分析起来,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内力要深,下手要快,眼力要强,快稳准狠四大要素,半个也少不了。要将自身内力传遍马鞭的每一寸,直到保证可以仅凭马鞭的末梢便将深埋沙土之中的红旗连根拔起再插回去,这究竟需要多么可畏可怖的内功才可如此支持?
冷平陌确实傲娇,然而他也很有自知之明。让手中马鞭如臂指使,他自忖有心无力。他一不能阻止竹子鸢的做法,二又说不过她,既如此,这场比赛岂非胜负已定?冷平陌也是个爽快的人,输了便是输了,或许看起来他输得冤枉,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头最为清楚——这场赛马,他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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